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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湖诗群”第4期“每月诗人”作品展示——覃才

日期:2015年11月26日 来源: 作者:

“相思湖诗群”第4期“每月诗人”作品展示——覃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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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相思湖诗群”第4期“每月诗人”展示——覃才

 

 

作者简介:覃才,广西柳州人,现就读于新普京集团娱乐网官方网站2010级作家班,写诗,写评论,《相思湖诗群》第11辑执行主编。

诗歌、评论发表于《诗刊》、《中国诗歌》、《广西文学》、《海峡诗人》、《星星·诗歌理论》、《散文诗》、《贵州都市报》、《嘉兴日报》等;获第四届“包商银行杯”全国高校征文诗歌三等奖。

 

 

诗观:诗是一根系在动物与人之间的绳索,——一根悬在深渊的绳索。一种危险的穿越,一种危险的路途,一种危险的回顾,一种危险的战栗和停留,诗最终是语言,它所具有的意义是人们赋予的。

 

 

                             主办: 新普京集团娱乐网官方网站写作教研室 

                                        《相思湖诗群》编委会  

                              20143

 

   

相关评述:

 

覃才总是独行于现实与虚幻之间,有逆向观察习惯的他在意直觉与局部,从他的诸多诗作,能见他想对日常经验进行改装并通过自认为的语言方式给它们重新赋予诗意,这是位与众不同和很潜力的80后。

 

——赵卫峰,知名诗人、诗评人

 

魔幻的超验主义加上覃才的民族与根的底层体验,成就了他作为诗人的悲悯情怀与对现实境遇表现出来的无奈。这正是当下中国乡村世界极其自然而又暗藏着退守与无序的乡村中国的世态。

 

——董迎春,诗人、学院教授、复旦大学博士后



覃才的诗将诗歌艺术的价值追求和现实世界的人生感悟结合起来,在乡村和城市的二元对立之间找寻着属于他的独特体认。《天空空着》可谓是一首反思文明的现代性的作品,充满了对矛盾的无奈。“天空空着,只让一些星子/在城市上面闪烁/对着这个夏天/所有站着的高楼都醒着/人群因此找不到住址”。而诗人对着城市期许的“梦”却在深夜回村的路上被土地所迷醉掉,乡村或许是能够使诗人心灵安放的那个安稳地方。

 

——朱林国,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研究生,主要研究领域为中国现当代文学与新诗评论

覃才的诗坚持回归语言本体的写作,诗中以充满张力的诗意结构、娴熟丰富的节奏,大胆突破了经验书写的局限,在经验与诗艺术的表达之间取得了很好的对接,彰显了诗人对于现时城乡之间的人存在的孤独这一本质的敏锐把握。

 

——吕旭阳,90后诗人,《十周年·相思湖诗群》执行主编

 

诗人是领会一种不理解的语言的人。认知是多维度的,世界可以从直观上定义,也可以从语言上定义,而覃才可以说是一个十分独特的语言命名者。

—— 彭关福,90后诗人

作品展示

 

和一场大风相遇

 

我遇见的大风,像一条河,一个历史。一场风吹来,我就站在河流之上,那么悠长,那么深远。

大风穿过了河流、历史之后,可以熄灭,也可以继续吹着,仿佛风的内部本来就有一条河流,一个历史。

在一个精确的时间,风所到达的,比谁的到达都遥远,深刻,内部。树木发出的摇摆声,桥梁的干涸,人群的失落,早已被大风经历过多次。

大风的全部,是河流,历史和植物的全部与额外。

 

大风继续吹着,我躲藏于它,像对冬天一样,敬畏与寒冷。

大风是孤独,孤寂,沉默的,它穿过历史、城市、乡村,依旧归宿全无。对视一个大风,就像对视自己与人群,可以看透,遗忘。

我是一个妹妹的哥哥,是儿子,准备长大,像大风一样,虽然它不分男女、大小,但可想而知,它比我大,它能够担当所有时间的长大,流浪与家庭。

 

一个夜晚,总有一个适合大风的时候,那里风停了,大风也停了,这个情形在某个傍晚或者深夜发生了多次,这时我所长大的乡村,地里大多点起一把火,烧掉干枯剩余物。

向上的大风,它想返回寻找河流,历史,但是大风的队伍太多,密集,返回的都不是那个大风,那个大风没有姓氏或身份,地点甚至不可追忆。

大风停了,在它女人相信的位置。它的女人朴实,善良,跟所有农家孩子一样。她生活在城里,荒原,黄土也一样朴实,善良。

今夜的大风,它一人,它升起高高的吹烟,它无人看见。

 

夜晚已经无话可说

 

夜晚已经无话可说

几个还在说着夜话的人

他们传得很远

他们也所剩无几

除了水声

他们构成这片小区的全部

那些门窗

在正月里还没有住人

在正月之外也将连续空荡

这里的房子普遍如此

被建设,放置,儿孙很少

能够居住的

是空气,空荡的同类

和存放的物件

这些将持续很久

 

 

马年的天空,五颜六色

 

马年的天空,五颜六色

我们的马来回奔腾

从古代的除夕,到今晚所有的春晚

我们做一次守夜人

像时间多次所做的

驱赶年兽与看花灯、电视

烟雾带着马准时的

从有烟火的朝代,一直开花

烟火所奔腾过的

是小孩,中年,与老人

以及无数的小孩子,中年,老人

烟火跑向所有的历史,村庄

和称作现代的城市

仰视夜空,它和星星一样

众多与不一样颜色

 

 

我在等待一个时间

 

夜晚少了很多

人和房客也一样

几个窗户的灯光向着年前

拼命地亮着

作为标志

它们一直最后暗示

那里的房间住人

那里的房间已经被交通接走

我的房间

在一楼的夜晚

像一个大红灯笼,来自一个家乡

却还未沿路返回

在长长的夜里也没有熄灭

我与它都在等待一个时间

能够熄灭或返回

与驾驶车辆的时间

一路上的河流

 

灯光为夜晚一直闪着

在高楼上

它们颜色不定

路上,城里大批的人与车辆

最后经过这个夜晚

或陌生地相遇某个路口

穿过城市的河流

在某辆车内,没有流向与冬天

一路的水岸

装着城市多余的灯光

更多的还是夜晚本来的黑色

从市中心返回郊区

我迅速的看见很多黑色,亮光

它们面目是人

但无姓氏或有

一路上,我叫不出一个

包过一路上的河流

 

 

我多次面对一座房子

 

城乡之间,村子普遍吹着落叶,尘土

和荒凉,

风吹过的路,畅通无阻

萧条跟年后的场景一致

到处吹着炮仗的纸

靠近公路的村子

陆续的跑过车子,与堵车

重复如此

靠近公路的一座房子

藏着一个最深刻的人

它是男人与女人的孤独

它们都被建成房子,坚硬

贴满瓷砖,像男女面庞

我多次面对一座房子

但从未面对某个男女

 

 

 

 

 

 

天空空着

 

天空空着,只让一些星子

在城市上面闪烁

对着这个夏天

所有站着的高楼都醒着

人群因此找不到住址

和可以冷静睡眠的地方

面临天空和城市

我也不能装进多少

比如自己

深夜在回小村的路上

飞速掉在地上的就是梦

那个落点,土地能够

像对待阵雨一样喝掉我

我醉了

也当城市睡了

 

 

我是一个金属的孩子

 

在城市里

半个月的雨一直下

悬挂招牌的建筑都熟了

清冷的广场无人收割

灯盏迫于光明,早已亮着

我把自己打开

听着高处的空调和水滴落

邻居睡着了

窗外的黑夜突然沉默

就如往常一样

它准备坚硬地闭着嘴巴

我是一个金属的孩子

一个人居住

每天敲出各种声响

以此计算时间与孤寂的剩余

 

 

 

 

 

 

 

 

我很熟悉这里的气候

 

下雨了,在南方

冰冷的秋天里

我很熟悉这里的气候

像熟悉自己与城市的人群

那些走在天空、高楼上的乌云

他们黑色、块状的背后

不够真实,也不够虚假

大雨里面,人群稀少

我们挤在建筑里

像货架上的商品一样

被明白得意欲何为

一些人被汽车接走

又被它们接来

我在人群里已成体积

无法再被装载、运输

 

 

 

种一棵强壮的树

 

这片小区长满高楼

灯光和太阳养着进出的人

车辆像所需有机肥料

每天堆积成钢铁,玻璃

夜里一致的居所

敷衍着我朴实的审美

我想偶遇绿色

和一群孩子的天真

跟随他们,我就可以

像个西部的酋长逃离疯人院

在远方的大地上

种植一棵强壮的树

一颗可以吃饭,读书的树

只是江边风景

总被通俗的路人问及姓名

忙于看路,走路

我仅能消化夜晚和海德格尔

 

一块铁的诚实

 

湖边的路面长了青苔

与植物一样,潮湿而隐秘

穿过的人群,一二滑倒

反思路稳固的表面

俨如市场上朴实的嘴巴

惯于戏剧化修饰问题

陈列的蔬菜与肉

每次合理的斤两都不可信

这块面对面的区域

咬合了太多经验的牙齿

我时常陌生,又时常天真

一个人的脑袋,如此寂静

像这个大夜晚,在天空之中

善恶、真假虚化

很多人处于所有天平低端

爬不上一块铁的诚实

 

 

 

我走进城市某处

 

我散步江边

远处熟悉的铁桥上

白色的路灯杆潜行在黄昏之中

这条静默公路依稀可辨

在肉食与焚烧嘴巴上

中元节的仪式

召唤着深不见底的现实

通过虔诚

我在人群中发现不了自己

平缓的水面,鱼群已潜水

像凸透镜试验

它们放大而清晰地看着岸边和我

我和我的身后

被隐藏的车子尾随

汽车开进城市的深度

我也走进城市某处,无法捕捉

 

 

 

 

 

我是一个虚构的囚犯

 

众人把一棵树割倒

建筑就只与建筑比邻

我们的高层居住

和玻璃一样弱不禁风

现实的风一个方向奔跑

穿过湖边的暗流

比瓶装水还要虚弱

在粮油价格上

已不能照料干涸的人群

人群开着车辆

拉着自身与所备物件

像马路上那些负重的驴子

不看谁也不在意谁

我是一个虚构的囚犯

没有朋友,在夜晚的火车上

只有一个尼采同行

 

 

 

 

车子和人每天路面奔跑

跑不过任何一棵树

它们依然礼貌的静止原地

高于道路和树

那些高架桥穿过河流

也穿过我,没有踪迹

夜晚越来越直观

明暗的灯光里老人与一头白发

已入戏太深

今晚市中心的来回车程

夜市的男女

虚度在存有与表现之间

场次循续渐进

我已经适应戏剧

一场真戏,一场假戏

 

 

 

 

 

 

我裹着城市的衣物

 

夜里的风扫过街道

遗留与徘徊的人群

没有房子、住处

路上安放着太多的垃圾桶

我不知道能够转入多少

人的身体、孤寂、良知

那些堆积的综合物

依然善良的动物们认识

植物也靠近、繁殖

这样的场面,我看见秋天的夜

人群与动植物之间

保持暴躁与平静

在一群相对的冰冷里面

我裹着城市的衣物

不能伪装,也不能温暖

 

 

 

我住在此处很久

 

屋顶的烟囱一直黑色

它呈现的天空工业

被线缆拉向远处

一根柱子高挂着

是木头,亦或石头

它拉来眼睛,可能是第三只

和一切不可相信的声音

形如鸟和人群

我住在此处很久

像被移植的树种、花草

长满绿色,适应气候,土地

又非常陌生,像外来者

走过建筑与建筑

这里没有尽头,也没有房子

 

 

 

 

 

 

 

 

城市,隐藏了太多

 

一个男性流浪的傍晚

在石块上睡着

像城市标志性的雕塑

雄性的看与被看

路保持着特有的长

让夜晚装好的的灯光

开始开满车子,流向

堵塞的事件清晰得渐于模糊

靠近六点的高峰

这座城市,人群

只有灯光与信号的概念

我每天返往的市中心和郊区

隐藏了太多,和不确定

 

 

 

第五个季节

 

城里污水的表面像镜子

安静而清晰

它干枯的四季,从春天到冬天

甚至第五个季节

流着没有水的水

 

第五个季节适合繁殖,生长人

第五个季节的人密集与粗糙

没有作物的特性

它们生长于高楼,远离乡村、土地

 

一些虚无的脚,所造成的响声

在第五个季节,巨大与重要

超过所有的生育,嫁娶

这个季节

滋生太多没有生育的现象

成形的除了人,还有爬行的动物,车辆

 

它们穿梭于大小洞穴

像人类在街道上,购物与饮食

 

 

 

 

魔术

 

我今晚离开了乡间的居室

在城市某处

跟着一些人唱歌

黑暗的灯光里,我南方的嗓音

被大众的声音模仿

就像别人被人群复制

彼此类同、趋近

在围观里,这场诚实的魔术

让人也朴实起来

深夜当下的娱乐

仅是陪同陌生者的物件

我看着那些物件

没有丝毫表述

它们却专业地说出我的所有

 

 

 

我们所要赶往的城市里

 

夜晚慢慢地被修建成高楼

以住满虚无的人群

寂静的郊区范畴

陆续穿过晚归的车辆

像疲倦的野兽

跑过田野、草原

那些漂泊的男女早已习惯如此

回归婚姻,形式的劳作

深陷夜晚的视觉

我们所要赶往的城市里

无数的公路、街道

填满坚硬的沙石

也排列着脆弱的人群

繁杂的表象与内在

却没有一个充实的答案

 

 

 

都市艺术

 

我从桥上一直堵到市中心

在铁和汽油建筑里

城市以公交的方式静止,抛锚

车辆不动,人也不动

路上全是屁股紧跟屁股

瘦骨嶙峋,到处喇叭作响

在招牌和人群里

我又一次充数这条步行街

像商场出售的货物

明显地看,被看

分不清所有的广场上

那些伤残的行乞

重复固定的线路,地点

是最真实也最虚假的都市艺术

 

 

 

第一个南风

 

潮湿一直困扰我

就像南风对南方的施加

直接与突然

潮湿变成水,消失的时间

可以构成南方的几天

很薄的天气

南风继续吹着

我们不需要太多外套

和真与假的形式

一月开始的时候,冬天很长

在所有亚热带的地方

它似乎从未离去

然而在南方

今晚我所遇见的

除了人群,就是潮湿与南风

 

 

 

慢慢生长的儿子与女儿

 

仔细的黎明传得很远

仿佛要回到它本身

因为黎明本身,夜从此更深了

居住一个村子

我被赋予夜晚的属性

黑色的视觉,黑色的脾气

以及黑色作息

我习惯早早醒来

在还有黎明的夜里

青年全无

这里的村子,像老人的睡眠一样

被减少,缩短

村子空荡的部分,是冬天的田地

和路上,房子里稀少的人

那些新种植的作物

都是儿子,女儿,慢慢生长

 

 

 

广场上的场景

 

傍晚了,广场向着小提琴

那群年青的街舞

以中文、英文、古典的方式

满足陈列、聚焦的观众

完全自由的十字路口

给出了太多的方向

天上的飞机与鸽子

一直返往高楼与地面

它们同样的飞行,降落

被人群看见,也被淡忘

我看完一个地点

沿着靠近江边的路上

那些隐约的区域

女人与善良的灯光

已经在某个空地

再次为我解构文化

 

 

 

别无长物

 

石头亮着灯,在一个门口

我等着人与夜晚到来

中年保安一直示意

属于他的进进出出

陌生的光和黑夜变得很长

在接近真实的路面上

我无法到达任何一个

路上平行的芒果树

除了等待开花,也等人

像我和保安所进行的

这个沉默的三角关系门口

不指向男女之间

也无对话、暗示、隐喻

我不和他们有任何关系

包括恋爱、相识

我们都是除了自己,别无长物

 

 

 

非确定的郊区与市中心

 

夜总是趋于平静、清晰

建筑里多余的河水

在一条隐秘的岸边

显露的穿越大桥,黑的颜色

像冒烟而暴躁的汽车

穿过景观树、大小路口

尾随其后的风

一如既往的清扫踪迹

公交车很高,加上我一米七二

那些抽象的人、菜地

变得颜色,皮肤一致

我这一次外出

非确定的郊区与市中心

被解读与返回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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